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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 當兵 懇親會 再聚首

許久

小時候 一起住的弟妹們

沒有這樣 團聚

短短兩小時 

其中 三三兩兩

一起吃飯聊天

已經是 難得

還記得 小時

春過年 大通鋪是我們的賭場

莊家的我

總是荷包滿滿

因為所有人的壓歲錢

家過年才會回來的小妹(額外+1)

都在我口袋

但也只有一天 

隔天就回到大人手上

 

還記得 小時

夏 午後 離家不遠的河邊洗衣堤

是戲水的好地方

打著赤膊 就下水去玩耍

接著被奶奶 拿著竹掃把追

 

還記得 小時

秋 課後 家門前廣場巷子

是我們的遊樂場

門前的龍眼樹旁屋頂 

是我捉迷藏愛躲的小處

 

還記得 小時

冬 睡 大通鋪時

身體虛寒 的我

總喜歡 惡作劇

把冰冷的腳 

伸到 你們腳上取暖

 

呵 小時 

玩耍的回憶

原來 我 還記得

那破舊的土角厝

那張 記憶中的 大通鋪

是否還能擠下 所有人

但只能 還記得

記憶中的 大通鋪

充滿酒味的爺爺房間

斑駁 卻一直在客廳的辦公桌

紅色的磚門 

堆著一堆紙板的庭院

如同虛設 一直敞開的大門

(就算關上 一爬就過去了)

在旁的小鐵門

鐵皮屋的工作間

2張拼在一起的木桌

是三姑的小小家庭工廠

那隻防君子 不防小人的浴室

一間只有過年圍爐

才會聚一起吃飯的餐桌(大部份吃飯大家都在客廳)

一間某人放來不知何時回來住的房間 (後來變我的房間)

最後是爺爺習慣停舊野狼的儲物間 舊的大門

或許 那是他唯一承認的大門 

用了四十多年的大門

一個藍色 斑駁 包著鐵皮的厚木門

還是用木卡榫關門的舊大門

回想 它是大門時 

是我五隻手指頭數的出的年紀...

好久 好久 原來過了這麼久

還有 那隻

只有吃飯睡覺

以及 沒人才回來

顧門的狗 裘裘

也常常玩過頭

半夜一兩點 在門口狂吠

叫我起床開門 

放他進來睡覺的死狗

難免 遭到我的毒手(竹筍炒香肉)

所以他不敢跟我在同一個房裡

沒辦法...

全家只有我會被他吵醒

我可不希望

明天周邊鄰居

眼底都是黑眼圈

但心中都有一股怨念 為什麼是我...

他很聰明 都會在我窗邊叫...該死的裘裘...

那是我家所有小孩 唯一認同的家

不管搬過幾次 買了房 

那還是我們唯一的家

可惜已經不在了

 

遙想 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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