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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藤井樹。
很多人問我為什麼我叫藤井樹?
我很想回答,但每當話到喉頭就又吞了回去,然後只用一個微笑代替。

有些人看不懂這微笑的意思,所以他們會繼續追問,通常被追問之後的我,反應會是一個沒有表情的眼神,然後輕輕道出: 「我只是喜歡這三個字的組合。」

這是真正正確的答案嗎?不是,這只是一個不想回答,拿來爛芋充數的答案。
那,真正的答案是什麼?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大概是電影"情書"裡的男藤井給了我一種「鏡子」的感覺。

所以我喜歡藤井樹。
我只是喜歡藤井樹,而不是喜歡我自己,雖然我也是藤井樹。
或許我的生活是一個謎,謎的程度是連我媽都不知道我到底在幹嘛的謎。
有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嘛,甚至有時候會覺得,只有自己的文字了解自己。
因為我連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我有很多壞習慣,也有很多奇怪的堅持,在死黨的眼中,他們是因為習慣了我的習慣而見怪不怪,在剛結識的朋友眼中,我的奇怪,我的習慣以及我的堅持,他們會覺得那是處女座的特質而寧願視而不見,但在不認識我卻對我好奇的人來說,我只是一團謎。

我也不喜歡自己是一團謎,因為那挺無聊的。
但我怎麼努力都沒辦法讓別人覺得我很清楚,因為連我媽都會問我:「你應該還是我兒子吧!?」

我有這麼難了解嗎?
我不知道,但請相信我,我真的很透明,如果你們只把我當正常人看。

我只是個好電影一定得趕首映的正常人。
我只是個買東西一定要把發票折好才會離開便利商店的正常人。
我只是個只穿牛仔褲其餘免談的正常人。
我只是個球鞋只穿NIKE其餘No way的正常人。
我只是個........
我只是個非常堅持我的堅持的正常人。
或許這就叫做龜毛,但龜毛只是一種習慣,一種會讓我很舒服的習慣。

因為我寫小說的關係,很多朋友會主動來認識我。
因為他們一開始就不把我當做正常人,所以我在他們眼中不是正常的。

甚至我還跟一位朋友有過這樣的對話:

藤井樹:「抱歉,我離開一下」
路人甲:「要去哪?」
藤井樹:「呃...廁所...」
路人甲:「啊?你也要上廁所?」
........%^&$#@!........

我喜歡交朋友,但我卻奇怪的不會主動去交朋友。
所以我的朋友都是因為被動來的。
我沒有因為主動來的朋友嗎? 有,但少之又少。
但要我主動去認識別人其實也不是一件難事,只要讓我覺得有趣。

這是一篇故事,它緣起於我家樓下的那一座簡單的泡沫紅茶Bar。
賣的東西也不過是那些耳熟能詳的飲料。
但它在我眼中不只是一座簡單紅茶Bar,而是一座有趣的紅茶Bar。

『還是蜜茶?』她以我熟悉的笑容對著我說。
「嗯。是啊。」我也用我習慣的微笑回答她。

然後我習慣性的把手放進口袋裡準備零錢,她則習慣性的開始搖著那杯我習慣的蜜茶。
是的。每一次我跟她的對話就只有這樣。

『還是蜜茶?』
「嗯。是啊。」

然後我準備零錢,她開始搖蜜茶。
從開始調蜜到插好吸管交給我蜜茶,大概是將近二分鐘的時間。
這二分鐘裡,我們不會再有任何對話。
是真的不會再有任何對話,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時候都不會說謝謝。
她只會以一個我習慣的笑容回應我的零錢,而我則以一個她習慣的笑容接過她的蜜茶。

但,讓我好奇的是,她在插吸管前的動作。
她在插吸管前,會跟我習慣性的四目相接,然後用很專注的表情在吸管筒裡翻弄著,仔細的挑選出一根吸管,然後很滿意的把吸管插進杯子裡。

我說過,要我主動去認識別人其實不難,只要我覺得有趣。
現在,我覺得很有趣,而且非常有趣。

-待續-

* 這只是一個故事,不管你們怎麼想,它都只是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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